Monday, August 03, 2009

複雜

吃壽司如果不小心醮了太多的青芥, 嗆喉辛辣, 舌頭都會痲痺了
之後會有一陣子, 就算菜色有多鮮美都會吃不出來

匪而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幾乎徹底摧毀我對人類的剩下的一點信心
然後卻又看見了古道熱腸的同事和朋友們, 義薄雲天, 一呼百應
我其實是知道感激的, 可是我不敢快慰
曾經是精神科醫生的朋友說這是 Blunted affect

我都不知道
反正現在的故事發展已經越來越離奇, 遠遠脫離我所認知的現實了

朋友, 你不知道這種矛盾的感覺嗎?
那麼恭喜你。而且我誠心盼望, 你終次一生也不必明白這種複雜。





然後那天下午
在他的辦公室的一席話之後, 隨他到了病房
當我看著他把手掌貼在剛中風的母親的額角
然後微笑著拿出八蚊雞一枝的不求人送給老人, 再柔聲教她要怎樣用來騷痒時
忽然
這世界又變得沒有那麼複雜了

Saturday, August 01, 2009

詭異 天意

世事就是這樣玄

一向都用 facebook notes 的 import function, 把 樓梯街的夏天 的 post 自動轉載到 facebook, 讓早已脫離博格熱潮的大夥兒也看見。寫完最近的一篇 問心無愧 之後, 發覺匯入的功能有點故障, 不知就裡的 click 了好一陣。匯入沒錯是成功匯入了, 不過然後赫然發現以前所有舊 entry 的 comment 都不見了。(曾經用心寫過留言的大夥, 你們的心意我都記得, 不好意思了)

還有更弔詭的, 是無情情自動在 Wall 上貼出了一篇咸豐年間的文章 喘息, 還要說成是 8 hours ago 張貼的。超詭異, 還造成了朋友們的好些誤會了。

實情是, 喘息 乃係三年多前為著 internship 安排的煩惱而寫下的。
現在突然重溫, 回想前塵, 果然, 痛苦不算甚麼。

所以我想, 我現在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戰爭已經開始了。

好了
敵人不會因為你快要失血致死而叫暫停, 那怕那傷口深在心坎裡。所以我還是要繼續上路。今天的目的地還是那一個: 戰場, 屯門醫院

Thursday, July 30, 2009

問心無愧

有一段好長的日子, 沒有這樣暴怒過了。

過去的十年來的我
心目中其中一個最大的目標, 就是要當一個好醫生。
腦海中其中一個終極的命題, 就是如何當一個好醫生。
一直以為, 雖然我不算十分出色, 但起碼可以算馬馬虎虎, 對得起自己, 對得起爸媽。

但今天, 爸媽, 我實在不知道了。
因為他們都說, 醫生的其中一個職責是要維繫醫療隊伍的和諧。
可我是真的真的頂天立地, 問心無愧啊。

面對誣捏冤屈, 我怒不可竭。

病人無理取鬧, I can live with that. 起碼他們的角色叫病人。But now this?

有一段好長的日子, 沒有這樣暴怒過了。
但是最恐怖的是暴怒過後, 隨之而來那吃人的悲哀, 無力感和空洞感。
極不願意就此變得心灰意冷, 可是我彷彿看見那一團火, 已經像狂風裡的燭光。搖曳不定。苟延殘喘。

哭了一晚聲嘶力竭。
然後我咬緊牙關, 用力告訴自己: 不。能。輸。

Sunday, June 28, 2009

Minor mistake with Major consequence

Minor mistake:
Misread the call list.
Believing my male long-call is on Monday, which is actually scheduled today, until this bloody morning.



Major consequences:

1. Went back to work yesterday, which was a Saturday, my ONLY day off this week. (although at the end, clinically diagnosed a tension pneumothorax yesterday, which was was super cool)

2. Waking up this morning with serious holiday mood, thinking that I can finally spend the whole beautiful sunny sunday for relaxation/exercise/Transformer 2/reading. Now ending up with nothing but a long call duty.

3. Insufficient time for preparation of Monday M&M meeting.

4. Have to stay behind till 6pm on Monday for the M&M presentation after a long call.



嗚呼哀哉

Monday, June 08, 2009

如此大國

曾幾何時, 華夏文明處於世界的頂峰。普天之下就以中華民族最為先進, 最為文明。留學者來自四方, 長途跋涉, 慕名而來, 希望能夠從天朝大國中汲取珍貴的文化養份。
但數千年來讓這個泱泱大國得以立足天下, 贏得世人尊重的, 絕不是金雕玉砌的亭臺樓閣, 也不是千軍萬馬的武力威嚇, 更不是幅原遼闊的壯麗河山, 而是高度的文化水平, 人文精神, 和道德標準。
唐代儒家孔穎達說, "中國禮義之大, 故稱夏。"
禮義之邦, 乃係聖賢所崇慕和追求的理想社會, 亦是由先哲們長期努力而為這個千年古國贏得的美譽。





六四二十年後的2009年, 有奧運, 有神七。他們有人為著國家 "驕人的發展成就" 而沾沾自喜。可是, 在這些歌舞昇平, 國威赫赫的年頭, 中華民族賴以立國的基本價值卻被續漸拋棄了。

回想二十年前, 左派人士紛紛發表聲明表態支持民運, 今日這些根正苗紅的保皇黨見風駛舵, 其面皮之厚, 令人咋舌。近年他們發明的謬論層出不窮: 甚麼經濟成果證明一切; 甚麼只得十五萬人上街, 意味沒有上街的是絕大多數; 甚麼柴玲沒有犧牲, 就是 "走佬學運領袖"; 還有紅極一時的坦克轆豬論等等, 是非顛倒, 泯滅良心。孔夫子泉下有知, 看見這歪理橫行的世代, 國人枉讀聖賢書, 卻去學趙高指鹿為馬, 獻媚奉承, 不知作何感想?

姑且不談這些, 單單就當權者器量淺窄, 依然害怕人民的聲音這一點, 就夠我們炎黃子孫引以為恥了。

君不見, 天安門死難者家屬仍然會被軟禁家中, 不許為枉死的孩子祭祀。國內記者仍然會因為寫出 "六月四場大雨" 之類的敏感字眼, 而成為文字獄的受害者。國殤之柱原作者高志活, 仍然會因為 "不符合入境條件" 被拒諸以自由港自居的香港門外。

堂堂中國十三億人, 容不下一個小小紅鬚綠眼的高志活? 就因為黃克競樓裡一支小小的國殤之柱? 還是因為他也屬於那些所謂 "試圖顛覆中國的外國勢力"?
如此大國?
齷齪小器得簡直就像個昂藏七尺的大男人哭鬧撒賴, 說隔壁的小女孩搶了他的洋娃娃。








今年六四燭光晚會天氣好悶熱, 雲層壓得好低好低。
然後, 聽見華叔在臺上以震抖的聲音宣佈, 晚會參加人數高達十五萬人。
後來看報紙, 赫然發現, 他是要人攙扶才上得了臺的。
神州民主之路漫漫, 豺狼無恥之辭旦旦, 司徒老師已經垂垂老矣。

Sunday, May 17, 2009

再談當奴

最近有人說, 要體諒這斯左右做人難的處景。此言差矣。

行政長官, 既為地球上支薪最高的領導人之一, 漂亮地做到面面俱圓本來就是職責所在。唔好同我講難, 一係你唔好做。咩囉, 腳痛囉又。此其一。



再者, 六四問題的立場故然重要, 但輿論關注的焦點之一, 乃係曾蔭權的 "代表港人整體意見" 論。
企圖以經濟果實分散政治視線, 其實並非新猷。姓曾的早年亦曾有類似言論, 相近手法近年來死硬左派也樂此不疲。若非憑空爆出骸人聽聞的 "我的意見代表香港人整體意見" 言論, 社會輿論反應斷不至如此激烈, 涂謹申的眼淚也未必逼得出來。

這近乎於路易十四 "朕即國家" 的概念, 當然是非常危險的。回想起來, 董建華的儒家治港理念好像還好一點。起碼, 我們還可以善良地希冀, 特首陛下於午夜夢迴時, 或許會記起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的孟子思維。
大陸甚至國外的朋友可能覺得詫異, 他好歹是你們的地方行政首長, 他說自己可以代表你們的整體意見不是很合理嗎?

謊謬的是, 他代表我? 我不記得我有權投票選擇特首啊。



但歸根究底, 釜底抽薪的辦法還是要正面回應問題。

當奴啊當奴, 泛民議員的問題難答是肯定的, 他們都是可惡的律師, 而且他們沒有你沉重的多重政治包袱。所以吳靄儀他們可以洋洋灑灑, 暢所欲言, 向選民也向自己的良心交代。難道曾蔭權你不羨慕嗎? 我再重申一次, 議事庭中, 觸及此般大是大非, 含糊其辭乃係大忌。二十年前, 發生了一些事, 死了好些人, 現在人家問你的看法, 聽好了, 這已經不是政治問題, 而是道德問題了。試想像, 假如當日在立法會中, 你肯挺起胸膛, 昂首看著吳議員, 就這麼一次, 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將會是何等豪氣萬千。

(回譚官, 這是我的答案提議:)

主席, 多年來我都是孤獨的推銷員, 今天我還要想作一次簡單的推銷。這可能是我政治生涯最後一次, 也是最痛快的一次推銷。
關於六四, 作為行政長官, 我面向香港市民也好, 面向中南海的最高權力架構也好, 我只有一句話: 愛國無罪, 平反六四。
多謝主席。



分分鐘諾貝爾和平獎都有得你囉呀我話你聽。

Thursday, May 14, 2009

曾蔭權真戇尻

議事庭中, 觸及此般大是大非, 含糊其辭是大忌。
這已經不是政治問題, 而是道德問題了。




阿曾生, 死人呀而家! 你同我嚮度移衣鵝鵝! 仲夠膽死話你代表我?! 妖!

Monday, May 04, 2009

苦難

九十年前, 天安門廣場上, 學生們手執 "還我山東" 的標語, 成功挽回了民族的尊嚴, 更將新文化運動推向高峰, 甚至間接促成了中國共產黨的成立。二十年前, 天安門廣場上, 學生們疾呼 "五四精神不朽", "共產黨萬歲", 仍舊本著同一個愛國理念抗爭。可喜復可悲。

可喜的是神州大地雖然苦難不斷, 仍然有一群好青年, 熱情激蕩, 為國為民, 江山待有人才出。可悲的是幾乎過了一個世紀, 1919 年的大學生爭取過的, 1989 年的大學生還是要為同一個夢而流血。

2009 年了, 五四先哲黃鶴遠去, 六四烈士屍骨漸寒, 德先生依然遙遠。

回首前塵, 北望神州, 愧對蔡元培先生啊。

Friday, April 17, 2009

Even during times when darkness lurks upon us.

考完試這陣子從網上看了一些, 讀了一些, 聽了一些, 想了一些。嚮呢個毛聞。我要爆喇。




爆之一

最初, 是在電視的新聞報導裡發現 Sunsan Boyle 的。不出三天, 身邊每一個人都已經在談這位可愛傻大姑了。Youtube 真偉大。



這一類勵志故事的背後總得有一個教訓。別人學到的是人不可以貌相云云。我從 Susan Boyle 身上看見的, 是夢想的力量。

星爺說, "人如果冇夢, 同條鹹魚有咩分別呀!"
Sunsan Boyle 告訴我們, 人不僅要有夢, 還要好好的保護它。

夢想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美麗, 但脆弱。
而這個世界通常是醜陋的, 有時甚至醜陋得容不下你小小的夢想。你周遭會有數之不盡的人和事會來試著要破壞它, 殺死它。別人要對它下毒手的原因好簡單: 他們嫉妒了。他們嫉妒你雖然四十有七, 未婚, 失業, 但擁有夢想, 而且有追夢的勇氣。而他們自己只有在台下番白眼的份兒。所以他們嘲諷你, 是想要扼殺你的夢, 好讓你有一天也變得跟他們一樣猙獰。



但是他們沒有發現你自信的微笑, 比起他們厚厚的眼影好看多了。

你勇敢的笑咪咪, 用你來自天堂的歌聲, 捍衛你的夢想。
然後世界就被你感動了。

Go, Susan, go!




爆之二

謝謝公子的對薦。
作為一個戰後的日本人, 作為一個到過中國的皇軍的兒子, 作為一個小說家, 人道主義的村上春樹, 一貫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風格。



這一次村上先生在耶路撒冷文學獎的致詞全文, 是確實值得我們每一個人細讀, 並且銘記的。
他要說的絕不是一個文學泰斗所佔領的道德高地, 而是我們讀書人應有的風骨, 更是每一個生而為人者應當珍惜的價值。
(附載朱學恆先生獨到的翻譯以予方便, 但我還是建議細閱原文)


Always on the side of the egg @ Haruki Murakami
永遠站在雞蛋那一邊 @ 村上春樹


Good evening. I have come to Jerusalem today as a novelist, which is to say as a professional spinner of lies.
我是以小說家的身份來到耶路撒冷,也就是說,我的身份是一個專業的謊言編織者。

Of course, novelists are not the only ones who tell lies. Politicians do it, too, as we all know. Diplomats and generals tell their own kinds of lies on occasion, as do used car salesmen, butchers and builders. The lies of novelists differ from others, however, in that no one criticizes the novelist as immoral for telling lies. Indeed, the bigger and better his lies and the more ingeniously he creates them, the more he is likely to be praised by the public and the critics. Why should that be?
當然,說謊的不只是小說家。我們都知道,政客也會。外交人員和軍人有時也會被迫說謊,二手車業務員,屠夫和工人也不例外。不過,小說家的謊言和其他人不同 的地方在於,沒有人會用道德標準去苛責小說家的謊言。事實上,小說家的謊言說的越努力,越大、越好,批評家和大眾越會讚賞他。為什麼呢?

My answer would be this: namely, that by telling skilful lies--which is to say, by making up fictions that appear to be true--the novelist can bring a truth out to a new place and shine a new light on it. In most cases, it is virtually impossible to grasp a truth in its original form and depict it accurately. This is why we try to grab its tail by luring the truth from its hiding place, transferring it to a fictional location, and replacing it with a fictional form. In order to accomplish this, however, we first have to clarify where the truth-lies within us, within ourselves. This is an important qualification for making up good lies.
我的答案是這樣的:藉由傳述高超的謊言;也就是創造出看來彷彿真實的小說情節,小說家可以將真實帶到新的疆域,將新的光明照耀其上。在大多數的案例中,我 們幾乎不可能捕捉真理,並且精準的描繪它。因此,我們才必須要將真理從它的藏匿處誘出,轉化到另一個想像的場景,轉換成另一個想像的形體。不過,為了達成 這個目的,我們必須先弄清楚真理到底在自己體內的何處。要編出好的謊言,這是必要的。

Today, however, I have no intention of lying. I will try to be as honest as I can. There are only a few days in the year when I do not engage in telling lies, and today happens to be one of them.
不過,今天,我不準備說謊。我會盡可能的誠實。一年之中只有幾天我不會撒謊,今天剛好是其中一天。

So let me tell you the truth. In Japan a fair number of people advised me not to come here to accept the Jerusalem Prize. Some even warned me they would instigate a boycott of my books if I came. The reason for this, of course, was the fierce fighting that was raging in Gaza. The U.N. reported that more than a thousand people had lost their lives in the blockaded city of Gaza, many of them unarmed citizens--children and old people.
讓我老實說吧。許多人建議我今天不應該來此接受耶路撒冷文學獎。有些人甚至警告我,如果我敢來,他們就會杯葛我的作品。會這樣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加薩走廊正發生的這場激烈的戰鬥。根據聯合國的調查,在被封鎖的加薩城中超過一千人喪生,許多人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包括了兒童和老人。

Any number of times after receiving notice of the award, I asked myself whether traveling to Israel at a time like this and accepting a literary prize was the proper thing to do, whether this would create the impression that I supported one side in the conflict, that I endorsed the policies of a nation that chose to unleash its overwhelming military power. Neither, of course, do I wish to see my books subjected to a boycott.
在收到獲獎通知之後,我自問:在此時前往以色列接受這文學獎是否是一個正確的行為。這會不會讓人以為我支持衝突中的某一方,或者認為我支持一個選擇發動壓 倒性武力的國家政策。當然,我不希望讓人有這樣的印象。我不贊同任何戰爭,我也不支持任何國家。同樣的,我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書被杯葛。

Finally, however, after careful consideration, I made up my mind to come here. One reason for my decision was that all too many people advised me not to do it. Perhaps, like many other novelists, I tend to do the exact opposite of what I am told. If people are telling me-- and especially if they are warning me-- "Don't go there," "Don't do that," I tend to want to "go there" and "do that". It's in my nature, you might say, as a novelist. Novelists are a special breed. They cannot genuinely trust anything they have not seen with their own eyes or touched with their own hands.
最後,在經過審慎的考量之後,我終於決定來此。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有太多人反對我前來參與了。或許,我就像許多其他的小說家一樣,天生有著反骨。如果人們 告訴我,特別是警告我:「千萬別去那邊,」「千萬別這麼做,」我通常會想要「去那邊」和「這麼做」。你可以說這就是我身為小說家的天性。小說家是種很特別 的人。他們一定要親眼所見、親手所觸才願意相信。

And that is why I am here. I chose to come here rather than stay away. I chose to see for myself rather than not to see. I chose to speak to you rather than to say nothing.
所以我來到此地。我選擇親身參與,而不是退縮逃避。我選擇親眼目睹,而不是蒙蔽雙眼。我選擇開口說話,而不是沈默不語。

Please do allow me to deliver a message, one very personal message. It is something that I always keep in mind while I am writing fiction. I have never gone so far as to write it on a piece of paper and paste it to the wall: rather, it is carved into the wall of my mind, and it goes something like this:
不過,請各位容許我發表一個非常個人的訊息。這是我在撰寫小說時總是牢記在心的。我從來沒有真的將其形諸於文字或是貼在牆上。我將它雋刻在我內心的牆上,這句話是這樣說的:

"Between a high, solid wall and an egg that breaks against it, I will always stand on the side of the egg."

「若要在高聳的堅牆與以卵擊石的雞蛋之間作選擇,我永遠會選擇站在雞蛋那一邊。」

Yes, no matter how right the wall may be and how wrong the egg, I will stand with the egg. Someone else will have to decide what is right and what is wrong; perhaps time or history will do it. But if there were a novelist who, for whatever reason, wrote works standing with the wall, of what value would such works be?
是的。不管那高牆多麼的正當,那雞蛋多麼的咎由自取,我總是會站在雞蛋那一邊。就讓其他人來決定是非,或許時間或是歷史會下判斷。但若一個小說家選擇寫出站在高牆那一方的作品,不論他有任何理由,這作品的價值何在?

What is the meaning of this metaphor? In some cases, it is all too simple and clear. Bombers and tanks and rockets and white phosphorus shells are that high wall. The eggs are the unarmed civilians who are crushed and burned and shot by them. This is one meaning of the metaphor.
這代表什麼?在大多數的狀況下,這是很顯而易見的。轟炸機、戰車、火箭與白磷彈是那堵高牆。被壓碎、燒焦、射殺的手無寸鐵的平民則是雞蛋。這是這比喻的一個角度。

But this is not all. It carries a deeper meaning. Think of it this way. Each of us is, more or less, an egg. Each of us is a unique, irreplaceable soul enclosed in a fragile shell. This is true of me, and it is true of each of you. And each of us, to a greater or lesser degree, is confronting a high, solid wall. The wall has a name: it is "The System." The System is supposed to protect us, but sometimes it takes on a life of its own, and then it begins to kill us and cause us to kill others--coldly, efficiently, systematically.
不過,並不是只有一個角度,還有更深的思考。這樣想吧。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一顆雞蛋。我們都是獨一無二,裝在脆弱容器理的靈魂。對我來說是如此,對諸 位來說也是一樣。我們每個人也或多或少,必須面對一堵高牆。這高牆的名字叫做體制。體制本該保護我們,但有時它卻自作主張,開始殘殺我們,甚至讓我們冷 血、有效,系統化的殘殺別人。

I have only one reason to write novels, and that is to bring the dignity of the individual soul to the surface and shine a light upon it. The purpose of a story is to sound an alarm, to keep a light trained on the System in order to prevent it from tangling our souls in its web and demeaning them. I truly believe it is the novelist's job to keep trying to clarify the uniqueness of each individual soul by writing stories--stories of life and death, stories of love, stories that make people cry and quake with fear and shake with laughter. This is why we go on, day after day, concocting fictions with utter seriousness.
我寫小說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將個體的靈魂尊嚴暴露在光明之下。故事的目的是在警醒世人,將一道光束照在體系上,避免它將我們的靈魂吞沒,剝奪靈魂的意 義。我深信小說家就該揭露每個靈魂的獨特性,藉由故事來釐清它。用生與死的故事,愛的故事,讓人們落淚的故事,讓人們因恐懼而顫抖的故事,讓人們歡笑顫動 的故事。這才是我們日復一日嚴肅編織小說的原因。

My father passed away last year at the age of ninety. He was a retired teacher and a part-time Buddhist priest. When he was in graduate school in Kyoto, he was drafted into the army and sent to fight in China. As a child born after the war, I used to see him every morning before breakfast offering up long, deeply-felt prayers at the small Buddhist altar in our house. One time I asked him why he did this, and he told me he was praying for the people who had died in the battlefield. He was praying for all the people who died, he said, both ally and enemy alike. Staring at his back as he knelt at the altar, I seemed to feel the shadow of death hovering around him.
先父在九十歲時過世。他是個退休的教師,兼職的佛教法師。當他在研究所就讀時,他被強制徵召去中國參戰。身為一個戰後出身的小孩,我曾經看著他每天晨起在餐前,於我們家的佛壇前深深的向佛祖祈禱。有次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告訴我他在替那些死於戰爭中的人們祈禱。

他說,他在替所有犧牲的人們祈禱,包括戰友,包括敵人。看著他跪在佛壇前的背影,我似乎可以看見死亡的陰影包圍著他。

My father died, and with him he took his memories, memories that I can never know. But the presence of death that lurked about him remains in my own memory. It is one of the few things I carry on from him, and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我的父親過世時帶走了他的記憶,我永遠沒機會知道一切。但那被死亡包圍的背影留在我的記憶中。這是我從他身上繼承的少數幾件事物,也是最重要的事物。

I have only one thing I hope to convey to you today. We are all human beings, individuals transcending nationality and race and religion, and we are all fragile eggs faced with a solid wall called The System. To all appearances, we have no hope of winning. The wall is too high, too strong--and too cold. If we have any hope of victory at all, it will have to come from our believing in the utter uniqueness and irreplaceability of our own and others' souls and from our believing in the warmth we gain by joining souls together.
我今日只想對你傳達一件事。我們都是人類,超越國籍、種族和宗教,都只是一個面對名為體制的堅實高牆的一枚脆弱雞蛋。不論從任何角度來看,我們都毫無勝 機。高牆太高、太堅硬,太冰冷。唯一勝過它的可能性只有來自我們將靈魂結為一體,全心相信每個人的獨特和不可取代性所產生的溫暖。

Take a moment to think about this. Each of us possesses a tangible, living soul. The System has no such thing. We must not allow the System to exploit us. We must not allow the System to take on a life of its own. The System did not make us: we made the System.
請各位停下來想一想。我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個獨特的,活生生的靈魂。體制卻沒有。我們不能容許體制踐踏我們。我們不能容許體制自行其是。體制並沒有創造我們:是我們創造了體制。

That is all I have to say to you.
這就是我要對各位說的。

I am grateful to have been awarded the Jerusalem Prize. I am grateful that my books are being read by people in many parts of the world. And I would like to express my gratitude to the readers in Israel. You are the biggest reason why I am here. And I hope we are sharing something, something very meaningful. And I am glad to have had the opportunity to speak to you here today.
我很感謝能夠獲得耶路撒冷文學獎。我很感謝世界各地有那麼多的讀者。我很高興有機會向各位發表演說。






爆之三

如果有一天
我們都學習 Susan Boyle 對夢想的堅持
我們都謹記村上春樹對人道主義的執著
也許, 平反六四便將不再是空想了。

Wednesday, April 15, 2009

毋忘

1.
這些日子, 忽然, 大夥兒又談起了六四。真好。畢竟, 從求學時期到現在, 同儕中我一向屬於憤青的一類。曾幾可時, 我心痛地發現, 八九民運已經慢慢開始變成了過時老土的話題。
現在, 大夥兒又談起了六四。真好。有人討論就好。沒有忘記就好。
如果忘了, 死了的人會傷心的。

2.
八九那年, 我八歲半。 六四那天, 我偷偷哭了。
關於民主自由這些大題目, 我當時應該不很瞭解。已經忘了是熒光幕上那些血肉矇糊嚇壞了年幼的我, 還是 "血染的風采" 悲壯直接的旋律震動了我, 反正眼淚和那份悸動是真的。今天傷口已經結疤, 可是傷痕依然嫩紅, 會痛。
可怕的是, 有些人一直笑到今天。更可怕的是, 有些本來隨大夥一起哭的人, 以為人家看不見, 便收起眼淚, 滿臉堆笑起來。笑著笑著, 倒忘了當初因何而哭了。例如梁振英:



又例如劉江華:



3.
後來長大, 開始認識, 開始有火。中學時代搞學生會, 適逢民運十周年, 曾經密謀以學生會名義出版一本名為 "六四十年" 的小書。可惜基於學校官方立場太左, 校長多番阻撓, 始終未能成事。後來只獲批在學生會刊物中發表了一篇回顧五四運動, 側面悼念六四的文章。(還是經過多番審核和爭拗方能出版的。)
及後顿足捶胸, 悔疚不已, 畢生引以為憾。
並此後常引以自鑒, 該當擇善故執,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莫使再有後悔之日。

4.
有人問我, 平反六四有這麼重要嗎? 只要現在的中國穩定繁榮, 不再有血腥鎮壓, 不就好了嗎?
平反六四, 是向過去死者的道歉, 是向現在國民的交代, 是向未來子孫的承諾。談到這些問題, 最有力的答案莫過於來自受害者的眼淚。
天安門母親網頁上有一篇文章, 乃出自一位天安們死難學生的父親之手筆。其中提到筆者為二十年來兒子伸冤所面對的挫敗感: "我在一張報紙上看到一條新聞,訴說一家主人養的一條聰明可愛的狗被人打死,狗的主人為此打贏了官司,獲得了公道和經濟賠償。難道我的兒子還不如一條狗嗎?!"

5.
不過劉銳紹老師都說了
三春猶似歲寒時, 冷雨瀟瀟是淚絲。
縱有狂風逼葉落, 精誠托月有枯枝。

6.
所以不用怕。我信中國的春天就要來了。
今年是2009年
五四運動九十周年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六十周年
六四民運二十周年
悠悠大半個世紀之間, 兩代大學生的思潮暗合, 影響著神州大地的演進。

當年五四先哲提倡的, 是科學與民主, 如今中國人連火箭都造出來了。賽先生來了, 德先生還會遠嗎? 歷史的巨輪不是幾個中南海的老人可以停止得了的。

7.
我愛國。他們有人不信。
我其實也不痛狠共產主義。我甚至到了今天仍然有點天真地願意相信馬克思。馬克思主義所講的是一個公平正義的社會制度, 一個烏托邦式的理想國。但馬克思他從來沒有提到, 執政者面對人民時可以動用到坦克和機關槍。
我愛國。要針對的是一黨專政, 不是共產主義。要批判的是血腥鎮壓, 不是解放軍。
有些事情是要弄得很清楚的。
陳同學的含糊其辭, 不能學。

8.
關於這位陳一諤仁兄, 我肯定他是臥底。
多得他, 香港大學的學弟們都被逼著站起來了。君不見, 當年如果不是有葉劉淑儀, 哪來五十萬人上街? 說不準二十三條老早就立法了! 陳同學, 謝謝你捨身成仁。你肯定是 Laughing 哥之後, 最成功的臥底了。

9.
今年悼念晚會件 Tee 都 Okay, 買丫!

10.
維園見。




規則:當你比人tag左,就要寫一篇note,內含10項有關你和八九民運(「六四」事件)的回憶、經歷、個人的轉變、奮鬥目標或任何你想分享的東西。最後tag另外最少10個人。你必須tag返tag左你的那個人。如果我tag左你,即係我想了解你更深,也希望一起分享「六四」的感想,毋忘這段感動全球華人的集體回憶。希望你亦可以將這篇notes結連至「我和我的8964」群組,與其他朋友互相分享大家的「六四」回憶。

Saturday, March 21, 2009

Renaissance of Mika

昨天在唱片店無意瞥見一隻包裝得色彩斑爛的 CD, 是源自六十年代 Austin Powers 式的潑辣繽紛。細看之下, 原來是久仰的 Mika 大碟 Life in Cartoon Motion 啊。一直以來只是在收音機裡面聽見一鱗半爪, 卻已經驚為天人。

心頭之好, 千金難買。何況經過了這些年, 這隻大碟現在只賣港幣九十九元正。二話不說, 付款去也。
晚上, 回到家中急不及待把 CD 放入電腦。一聽, 嘩。



色彩斑爛的原來不只封套
裡面的音樂更是嗆喉

2007 年發行, 名為 Life in Cartoon Motion 的大碟, 是 Mika 至今唯一的專輯
相信足以令他名留青史了
不過獲得世人認同顯然不是 Mika 的目標
反之然
忠於自己 特立獨行 率性而為
泡製強烈個人風格的音樂和舞臺表演
放射灼熱的懾人魅力
才是滿足這位天才的唯一方法



Mika 音樂的能量來自它的熱情, 還有畫面
如果說 James Blunt 展示給聽眾的是一個淺灰和湛藍交錯的世界
那麼 Mika 為我們打開的就是一扇七彩的門, 通往一個粉紅色的國度
那裡的人都笑瞇瞇, 都是胖胖圓圓的, 動作卻又輕快跳脫的像卡通片
那裡的人都跳舞 (跳舞的也包括同性戀者)
那裡不是天堂, 當然也有死亡, 也會悲傷, 甚至有戰爭
然後他們會高舉著手, 豎起拇指食指和尾指然後告訴你說 Make love, no war

神奇吧?
這個在法國長大倫敦學習的黎巴嫩美國白人混血兒
和我們一輩同樣吃著八十年代的奶水長大
竟然可以寫出如此精彩, 屬於六十年代的節奏



未來至少兩個星期的日子裡
假若你看見我戴著耳筒
周街韌身韌勢面露詭異微笑
請不要見怪

胡老師說過, 欣賞音樂不宜就自己當時的心情選擇, 而以隨意挑選, 放開心扉, 讓音樂帶領者為佳。抱著這個態度來聽 Mika 最為適合不過。
這傢伙有本事令你沒來由的樂上大半天。有種試試。

Sunday, March 08, 2009

赤子

李明的婚宴上重遇大學時代的故人
一席話
雖不至解去千愁百結
卻頗有豁然開朗之感

從來沒有想過
記者和醫者的心路歷程竟相似至此
果然
當年魯迅先生棄醫從文, 並不是甚麼稀奇事, 甚至可說是合情合理了



記者必先有風骨, 猶具醫者仁心, 醫社謖敝病
醫者必先有仁心, 猶具記者風骨, 記天下為公

與蘇兄共勉之





按:

其實醫者也必先充實知識
考完PACES 昨天還記錯 Lateral medullary syndrome includes hemiplegia 的我, (實情是我夠膽死在 Fu 爺面前把它跟 Medial medullary syndrome 攪混了) 居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我還是回去好好讀書好了。


今期閱讀
- 買了一本 BC 出版的關於寇比力克的書。書還沒有看完, 就急不及待想翻出《發條橙》VCD來, 重溫這電影史上最言之有物的暴力經典
- 被關爺 "撩" 起條筋, 第二次拜讀 "The Langauge of God" 中譯本 《上帝的語言》。思潮起伏
下次再談

(丫你又話讀書?)

Wednesday, March 04, 2009

John Lennon 老早就說了, "All you need is love" 你還沒有聽見嗎?

The last warning sign of End-stage anxiety has finally set in: labial herpes.
As a break from the exhaustion from post-PACES anxiety syndrome, we watched the Slumdog Millioni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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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of no doubt a great movie, possibly one of the greatest in years. It has all the essential elements that it takes to become one:
A breathtaking and inspiring story (with elements of romance in it)
+ A genius as the director (you don't know Danny Boyle? Oh c'mon you gotta be kidding me)
+ Another genius as the music director (Okay I've never heard of A.R. Rahman either. I'll go back and read up. But his OST has just entered my must-buy list.)
+ A cute couple as the leading characters
+ A bunch of lovely kids as the side characters
+ A series of gimmicks
+ A bigger message behind
= A Hollywood blockbuster
Don't get me wrong. It's not that I'm not into the movie. I'm loving it. I played Jai-Ho in my computer all day long these days.

This is a movie of hope and love.
But there are so much darkness brought about by this movie.
And by the darkness, I am overwhelmed.
(...this somewhat defeat the purpose of seeing this movie in the first 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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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披著羊皮的拐子佬請天真瀾漫的小 Salim 和小 Jamal 喝可樂的一幕, 還是 Dev Patel 凝著一眶淚水說 "I wake up every morning wishing I didn't know the answer to that question..." 的一幕, 下下都腰心腰肺, 腰到你爆。

要煽情不難
要煽情而不落俗套 卻絕不容易
憑著淺薄的舞臺經驗
我可以想像
參與拍攝 Slumdog Millionaire 絕對會是一個快樂而奇妙的旅程

忽然想到
或許 Danny Boyle 拍這片子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
沒有想著印度教, 伊斯蘭教, 錫克教還有佛教之間, 動辄死傷上萬的恐怖流血衝突
沒有想著千千萬萬在垃圾堆中覓食的孩子的未來
沒有想著那幾名小童星有沒有能力承受荷里活的紙醉金迷, 然後再回到孟買的貧民窟生活下去
沒有想著印度以至中國還有無數第三世界國家裡面, 人口販賣如何猖厥

他可能只是單純想著要說一個故事
說一個關於夢想與愛的故事
我或許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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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pologize for writing this unorganized, may be even disturbing entry.
Hey, I'm not a professional film critic plus I felt blue these days.
What do you expect!

Saturday, February 28, 2009

Roller coaster

Today has been a roller coaster.

And it turns out that I might be already a lil bit too old for roller coasters. I initially thought that I finally can enjoy a night of good sleep, but now it looks like I still have one month of insomnia/psoriatic flare up to go.

I have decided not to take any rumors/gossip/information about my exam results seriously from today onwards, and I'll assume I have failed the PACES. Believe it or not, this is a lot easier to accept then these endless roller coasters. So that I can try to leave all these matters behind and resume my premorbid ADL.

Look, at least part of the information that you people have recieved about me was proven wrong. today. So please do me a favour my friend, stop congratulating me and asking me about future plan of my HPT training. I cannot take this anymore really. People die on roller coasters.

Wednesday, February 25, 2009

Post-PACES stress disorder

This is not healthy.
This is not healthy to think/flash back on the exam questions.
This is not healthy to pack one's own mind with "I should have..."s and "I shouldn't have..."s.
This is not healthy to wake up this early and screw around with the blog.

This is not healthy and this is not me.



Brilliant people like Kate Winslet had to go through five times (or is it 6?) of disappointments and going home empty handed, before she can put her hands on that little gold statue finally this year.
Relax and sleep, Hong.

Tuesday, February 24, 2009

PACES? 呸!

考試前可以成功睡了五小時
可以說是大喜過望了

Saturday, February 07, 2009

湊熱鬧 之二

續上回



8.
夢想眾多
其一是做MSF
還有是擁有一間在海邊可以天天聽海潮聲的獨立小屋...
(下省三萬字)

9.
嗜好眾多
其一是任何形式的視覺藝術
還有是行山, 刨書, 煲牒 (我的理論是: 看一次就夠的通常不會是好電影﹔好電影通常不會看一次就夠。今期重溫: 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港譯 - 無痛失戀)...
(下省三萬字)

10.
堪稱零運動神經
少數適合我的運動是長跑和遠足
因為我夠。硬。頸。
咩呀!

11.
去過的地方不少
沒去過的地方更多
布拉格之後, 下一個一定要去的地方是: 加德滿都. 尼泊爾
繼續 天高海闊 唱遊大世界

12.
遊歷各地
還是以身為炎黃子孫自豪
只是每當想起八九年
天安門那一夜的殷紅腥臭 中南海那一幫的泯滅人性
仍然心痛
依舊羞恥

13.
看不過眼的事情太多 想鬧爆的人太多
曾幾何時的我
年少狂傲 翹口攙手
這些年來
續漸學著控制火候
不過偶爾還是會走火傷人
這有甚麼辦法! 我是黃任匡。
I'm sorry that I'm not sorry.

13.
身為完美主義者
一直以來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不少煩惱
這倒是有點須要道歉的了

14.
我不知道
為甚麼我覺得第 12 項最後要以一句英語作結
可能我也有中國人那一種名為
"潛意識認為任可拉丁語系的語言都比中文優勝以及有說服力" 的劣根性
這種劣根性普遍得可怕
不信?
你有沒有想過, 身為泱泱大國的元首
為甚麼江澤民不說 "太簡單, 有時天真"
而要說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呢?

15.
非常長氣
長氣非常

16.
突然發現
這有點像是在寫紀念冊
老土極了


PACES 特別版 Bonus track

1.
Exam is coming. And I'm not scared.
I'm gonna compete with the most brilliant folks in town in UCH, notorious for chosing difficult cases, and failing people.
I'm not scared, nor anxious, nor depressed. Not at all.

2.
Not at all

3.
Not at all

Sunday, February 01, 2009

湊熱鬧 之一

大夥兒都在玩這個
托Garkeen的福
我也不能倖免
好 就來湊湊熱鬧

規則:如果你被標韱,請你寫一則含16項隨意的事的便條,可為關於你的事實、嗜好、目標,內容不限。完成便條後,請標韱16位朋友,並包括把你標韱的朋友在內。




1.
世界之大
生於香江福地 小康之家 太平盛世
兼且心智健全 有手有腳 行得走得
勁。

2.
自幼體弱多病
若早生一百年, 十八歲那天吐血半升後, 應該已死於癆病
別人教誨 "要把每一天都想成為生命的最後一天"
我說
我的 "最後一天" 一早過去了
現在算是活得一天賺一天
Yeah。

3.
對本港的填鴨教育嗤之以鼻, 卻又頗為適應
故大難不死後
得以挾著兩個公開試不算太失禮的成績
進入了天子門下
舞文弄墨
正。

4.
基於第1至第3項以及其他種種數之不盡的理由。 我是一個極端超級幸運的混蛋。
哈。

5.
雖然有時候是太辛苦了一點 但是我超喜歡當醫生

6.
雖然有時候是太困難了一點 但是我超喜歡做內科

7.
人家說當內科醫生沒有成功感
在下大不以為然

上兩個星期 看見了最最 Classic 的 S1Q3T3
正確診斷了一個 PE
救回了那個心口痛都唔痛下的C9, 喪開心。
(Risk factor identified so far: 連續坐著不動 搓了七個小時麻雀)

早幾日搞一個就死的 Septic shock
35歲 仔細老公嫩
搏鬥了一輪, 她今天出院了

就算是平常希鬆的 CHF, COAD, ACS, Chest infection, UTI...
能看見那些婆仔們由勁殘變得勁正 (或者只是無0甘殘)
我都感恩 (雖然偶然會因為太忙/太累/太黑而一時忘掉了)

凡此種種
誰說當內科醫生沒有成功感!




Post call 爆眼訓要睡了
暫此擱筆
下回待續

Thursday, January 01, 2009

一元復始

08年的聖誕派對乏善足陳
就不說了
有種自己看

其一 其二

然後

09年的元旦零晨0時
我在的士上
惦記著那徐夕夜剛剛收入院的十來個病人 (是誰說新年會很少人入院的?)
想著有沒有甚麼隱藏了的炸彈...

然後

己丑牛年的大年初二早晨
我在的士上
惦記著那正月初一夜剛剛收入院的二十來個病人 (是誰說農歷新年會更少人入院的?)
想著
除了兩個 severe CAP (嚴重社區感染肺染) 一個低溫 一個休克 之外
有沒有甚麼其他隱藏了的炸彈...



適逢人日
祝各位
時來運轉 黑到出汁
_____樓梯街的光影痕跡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